我眼眶温热,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。
年幼时我被绑架,周景珩扒着车门不肯松手。
最后被磨得指骨断裂,血肉模糊。
后来我才知,他当时只有两个打算。
要么救下我,要么陪我一块去死,至少我不会一个人害怕。
那之后整整19年,他再也不允许我身上有任何伤口。
我看着惊慌失措的他,故作轻松的开口:
“对不起我什么,难是有了别的宝贝?”
周景珩有一瞬的惊慌。
但下一秒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刮了刮我的鼻子:
“胡思乱想什么呢?道歉是因为我没照顾好你,不该让你一个人出门!”
我看着周景珩信誓旦旦的眼,忽地笑了。
可周景珩却像是吓坏了。
他不顾形象地大喊医生,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一片冰凉。
“我妻子怀孕前从来不哭的!找出来问题,然后马上治好她!”
周景珩固执地抓着那个可怜的医生。
仿佛在逃避什么。
我想阻拦他胡闹,手机却在此刻震动起来。
是数十张照片。
郁萌牵着男孩,站在世界各地景点打卡。
我看着照片标记的日期,恍然大悟。
周景珩每月“出国打官司”,都是带她们母子出游。
五年间,他们走遍世界。
可每每我想同行,他总说舍不得我受累。
甚至,我那“从不催生”的公婆,早已将传家翡翠戴在了男孩脖子上。
郁萌的消息还在跳:
�姜知月,你既没有爱,又没有证,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像三】
�我跟你打个赌吧?我能让他和你离一次,也能让他永远回不了头】
我只回复:【你发这些,周景珩知道吗】
对面顿时消停了。
周景珩回来时,见我怔怔地盯着樱花吊顶。
他一扫之前的阴霾,高兴道:
“就知道你会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