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有钱人谈情说爱的好处就是,分?他会爆金币:
「二选?!要房?还是现??」
我吞了吞口?。
刚穿书成?炮灰,就遇到这么个?场面。
原主是个恋爱脑,啥都没要,哭着跑了。
她以为?主会追,她插翅难?。
其实,?主的白月光?上要回来了。
我呼扇着自己刚种的长睫?:「哥哥~~~我能不能……都要?」
1
既穿之,则安之。
桌上一??小两只信封。
房契是临江大平层的,现金是?千万的?票。
?主饶有兴味地审视着我。
——我这个金主叫霍冬寒,海城金融?俊,巨有钱。
这样近距离看他,外形也完全说得过去,鼻尖上连一颗?头都没有,好像还有点……体香。
难怪恋爱脑的原主,不可自拔。
我夹着嗓子,又问了?遍:「哥哥,钱和房?,我能都要吗?」
霍冬寒的眼神有点受伤:「你果然……还是为了钱。」
我原地转了个圈:「霍总,您这不是废话吗?您看看我这?材,我这张脸!您可比我大整整八岁呢,正经谈恋爱,您能谈到我这种水准的吗?」
这是实话,原主之前可是三届国际模特大赛的季军。
——冠亚军常常是内定的,季军可是真材实料。
霍冬寒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「姜月冰!你……吃错药了?!」
我叹息一声:「霍总,人呢,不该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。咱们当初说好了每月十万,各取所需,您呢,就不该有其它的期待。」
霍冬寒整个人好像被定在了原地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我继续输出:「其实我两样都要,是为您考虑啊。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以您霍总的身份地位,以我这个前、前辈的水准,分手费给得豪爽,以后您还愁『资源』吗?而我呢,也不愁找下家!」
霍冬寒微微发抖:「你……你已经找好下家了?!」
我摊摊手:「那倒没有,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!」
霍冬寒突然开始脱衣服,但是因为手抖,半天解不开领带。
大白天的,他想干啥?!
我后退一步:「霍总,您是不是有点儿早发性的帕金森症状啊?要不,我让您助理明天帮您预约***检?」
霍冬寒脸色通红。
他一把扯掉了领带,还带掉了几颗衬衫的纽扣。
腹肌若隐若现,薄薄一层,是我喜欢那种。
但接着,他拉住脖子上挂着的红绳,就往下扯。
无奈那红绳很结实,他扯了几下没扯下来,倒把自己勒得有点翻白眼。
我想起来了,红绳绑着的那块和田玉观音,是原主送的。
不但花费了原主的半数积蓄,还费了好大劲儿去找高僧开过光。
我忙冲他摆摆手:「霍总,您一定要还给我的话,也别急!等我去找个剪刀!」
霍冬寒终于又说话了:「谁……谁要还给你了?!我是要问你,你说过的话,难道都不算数了吗?!」
我回忆了一下原书剧情。
原主不但是个恋爱脑,还是个话唠。
她说过的话,可太多了。
我小心翼翼地问:「您说的是……哪句啊?」
霍冬寒脸色铁青,打量我半天:「我知道了,你是……气我拿钱试探你,对不对?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,那刚才的话,当我没说,好吗?」
他说着,就要把两只信封收起来。
我捶胸顿足:「不是啊霍总!您误会了!这样吧,我选现金!」
——大平层虽好,但现在房价下行,估计不好卖。
说完,我一把夺过那只小一些的信封,塞进裤兜。
霍冬寒脸黑如墨,把大信封也塞进了我手里:「都给你!滚!」
我努力压住嘴角,麻溜地滚了。
2
直接打车回了原主的复式小公寓。
路上点了个海底捞,等我到家的时候,已经挂门把手上了。
我反锁了门,美滋滋地涮火锅。
……霍冬寒不能吃辣,原主陪他这三年,愣是一口辣椒没敢吃。
我一边吃火锅,一边刷脸登陆原主的各个银行账户。
原主手里只有不到五万块了!
而且原主被包养三年,居然连辆车也没弄到手!
我不死心地翻了翻原主的衣柜——只有一个入门款 LV,现在估计半价都卖不出去了。
霍冬寒一开始也送过她东西。
包啊,表啊,首饰啊……
一看到这些东西,她就梨花带雨:「哥哥,我们的感情是纯粹的!我什么都不要!」
后来,霍冬寒就什么都不送了。
连她过生日,也装作忘掉。
看原书这一段的时候,我就恨得牙痒痒。
这姐们有病吧,装什么清高啊?
霍冬寒包养她三年的钱,她拿出一半买了这个公寓,另一半买了那块该死的玉。
堪称极品恋爱脑。
既然我穿成了她,那么她花的就是我的钱,我十分肉疼。
第二天银行一早开门,我就冲进去把一千万的支票兑现了。
特意戴了口罩墨镜,结果还得刷脸。
好在银行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拉我存款的意思,甚至米面油都没给。
——穿书前,我是个美食博主,有点小钱。
一百万的定期,银行还每个季度给我送两桶花生油呢。
我战战兢兢地去了房产中介。
为了避免夜长梦多,我报了个比市价低 20% 的价格,当天就把大平层卖出去了。
霍冬寒不愧是个搞金融的,大平层除掉中介费,也卖了一千万整。
也就是说,两个选项二选一,我怎么选结果都一样。
从不动产交易中心出来,也到了晚饭时分。
怀揣着两千万,我直奔市中心那家名叫「八雲」的怀石料理。
已经预定好了单人包厢,晚餐的套餐是 3888 元一位。
这家餐厅,在原书里也很有存在感。
霍冬寒去吃饭,给原主打包回来一盒寿司。
原作者也是没吃过啥好的,硬是用了整整一章来写这盒寿司多好吃,原主多感动。
看得我口水直流。
原书中,原主数次央求霍冬寒带她去吃一次,但霍冬寒一直找借口推脱。
看书的时候不理解,现在我理解了。
因为新手服务生给我带错包厢了。
一拉开门,我就跟霍冬寒大眼瞪小眼了。
3
包厢里除了他,还有个女的。
霍冬寒的白月光、原作者的宠儿、海城知名白富美——苏芷恬。
按原书剧情,这尊大神应该在一周后回国。
难道,因为我的选择变化,剧情提前了?!
苏芷恬一身白衣,瀑布般的黑长直,红唇烈焰,就好像从富江的漫画里蹦出来的一样。
但霍冬寒就爱这一款,他也一直最喜欢原主这么打扮。
苏芷恬扫了我一眼,又一眼。
突然眼神直了:「怎么是你?!」
我叹息一声。
苏芷恬是原主大学室友,曾收买另外两个室友孤立她,逼得她只能在校外租房住。
两人梁子很深。
原书中,苏芷恬这次回国后,霍冬寒为了哄她开心,一直纵容她作践原主。
原主身为忍者神龟,硬生生忍了三个月,直到苏芷恬终于意兴阑珊。
被扫地出门后,原主到酒吧买醉。
苏芷恬跟来,冷嘲热讽。
不料,被两个混混听了墙角。
这两人得知原主竟是霍冬寒的姘头,尾随她回了家。
绑架后,却爆不出金币。
恼羞成怒,直接把她***后撕票。
……
我回忆完原书剧情,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。
霍冬寒看我的眼神,在最初的惊异之后,此刻已变成了浓浓的厌恶。
他对苏芷恬说了一句:「我马上处理,别坏了心情。」
说完,他起身拉起我的手腕,把我拽到了大厅里。
大厅里都是散客。
他压低声音:「姜月冰你有意思吗?跟踪我?!你还真是越来越下作了!」
我忙解释:「霍总,您真误会了!我就是单纯来吃饭的!」
霍冬寒哼了一声:「你这话,你自己信吗?」
我一把揪住惹祸的服务生:「你!你说,是不是你把我带错包厢的?」
服务生快哭了:「小姐,真是对不起!经理已经扣了我一整天的工资了,求您高抬贵手吧!」
我提高声音:「那你还不赶紧把我带到我订的包厢去?!」
服务生忙小碎步在前面引路。
我头也不回地跟着他就走。
4
等我盘腿坐好,霍冬寒竟也跟来了。
他打量我半天:「我倒看不透你了。昨晚分手的时候,你不是已经本性毕露了吗?支票你也今天一早就兑现了,现在又来装什么深情?」
我叹息一声:「您能先走开吗?我听说,吃日料心情很重要,稍微有点儿不愉快,就品尝不到食物最本真的味道了。」
霍冬寒气得一个倒仰:「我让你倒胃口了?!姜月冰,你有本事再说一遍?!」
我摊摊手:「谁吃饭之前吵一架,能不倒胃口啊?霍总,咱们既然一拍两散,那就各自安好呗!」
霍冬寒沉默了一瞬:「冰冰……你不要多想。芷恬跟我有婚约,但那都是两个家族生意层面的事。你以前很乖的,应该……明白我的处境吧?」
他倒解释起来。
都分手了,有这必要吗?
我连连点头:「您说得对!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您和您夫人面前!您能走了吗?」
霍冬寒重重叹息一声,又看我好几眼:「冰冰,你好像……跟以前不一样了?!」
我翻了个白眼:「霍总,您挡着上菜了。」
他终于走了。
我想要大吃一顿的好胃口,也跟着他走了。
怀石料理的第一个环节是「先付」。
都是很爽口的时蔬,我却觉得好像兔子在吃草。
很快,「椀物」的松叶蟹汤,也上来了。
吃不出鲜甜,只觉得一股橘子皮味儿。
我知道这是自己心情的原因,于是起身站在窗边,欣赏了一会儿江景,等情绪平复。
——其实我没啥情绪,但原主好像还有残魂作祟,这具身体莫名其妙地就伤感,就忧郁,就顾影自怜。
5
突然,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:「姜月冰!我和冬寒吵架了,你开心了吗?!」
是苏芷恬,眼圈红红的,妆也花了。
我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:「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?」
苏芷恬恨恨地剜了我一眼:「我警告你,离冬寒远一点!我们马上要订婚了!你给我要点脸!」
我立刻点头如捣蒜:「我保证,我一定会离他远远的!」
苏芷恬一噎:「你……装什么装?!」
服务生端着大托盘,等在她身后。
我指了指:「能让让吗?」
一托盘的山珍海味,我生怕她一扬手,给我打翻了。
虽然我现在胃口不怎么好,但一大早忙到现在,已经非常饿了。
不料,怕什么来什么,苏芷恬回头一看,扬手就把托盘打翻了。
服务生被扣了满身的食物,当时就哭了:「我的……工资!」
苏芷恬居然也哭了:「姜月冰,你知不知道?这家餐厅,是我和冬寒当年第一次约会的时候,来的地方!这里有我们最美好的回忆!现在,全被你破坏了!」
我十分诧异:「我来吃个饭,就全给你破坏了?!那我还真是破坏力惊人啊!大姐你讲点道理行吗?我是一个人来吃饭的!是服务生给我带错包厢的!」
说着,我瞟了一眼正被经理训得孙子似的服务生。
苏芷恬的眼睛恨不能发射激光到我脸上:「你一点儿没变,还是这么让我恶心!姜月冰,我给你三天的时间,离开海城!不然,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!」
我再次连连点头:「三天是吧,没问题!满意了吗?」
苏芷恬再次顿住,半晌才跺脚离开:「你最好说到做到!」
眼睛红红的服务生重新上了「八寸」环节的菜肴,我重新拿起筷子。
总觉得又会有人闯进来,心惊胆战的。
这顿饭,吃得真是一波三折。
吃完还没饱,又直奔街角汉堡店,买了个套餐。
吃完汉堡薯条跟可乐,我发现自己还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。
6
穿书前,当美食博主的时候,我特别希望高端餐厅能选中我探店。
不为别的,就因为馋。
但那时的我,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胖丫头,那些餐厅宁愿选择大浓妆十级美颜的兔子,也不选我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,我穿成了一个大美女!
也许,我该重操旧业了?
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,思考了一会儿,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——
兜里有两千万,我想吃什么,直接去吃不就行了?
探不探店,拍不拍视频,那不是随便我?!
我嘿嘿傻笑着回了家。
小公寓弄得很温馨,原主这个模特的审美,还是很在线的。
刚进门没多久,突然有人敲门:「外卖!」
我点外卖了吗?
我一边疑惑,一边打开了门。
门外是两个人。
两个戴着头套的男人。
没有外卖。
他们拿着的,是麻绳和麻袋!
绑票的剧情,也提前了三个月?!
我正要尖叫,他们身后,突然闪出一个熟悉的面孔!
苏芷恬!
苏芷恬脸上,挂着轻蔑而得意的笑容,配上她的黑发红唇,真和恐怖片一模一样。
等等……
难道,原主被绑架撕票,并不是偶然事件,也是这位白月光的手笔?
我连连后退:「大姐,你不是说了给我三天吗?三天还没到呢!」
苏芷恬五官都扭曲着:「你给我放尊重一点!收起你那个无所谓的态度!你不过是一条被冬寒玩腻了的狗,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?」
我翻了个白眼:「大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?我不跟你说话,我怎么跟你沟通啊?读心术吗?还有,你这不会是要……绑架我吧?」
苏芷恬听了,冷哼一声:「我又不傻!绑架是犯法的!我只不过是介绍两个朋友跟你认识!」
她说着,其中一个头套男,已经把我推进了屋里。
我踉跄着后退,寻找着武器。
可惜原主只放了几个毛绒玩具,一点尖锐、沉重的装饰物都没有。
苏芷恬继续说道:「你这人就像苍蝇一样讨厌。以前把你赶出宿舍,让你拿不到毕业证,你居然还没得到教训!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,爬冬寒的床?!」
原主居然没拿到毕业证?!
这剧情,书里好像倒没写。
原主怎么这么窝囊啊?就这么放过姓苏的了?
我后退到了墙根,无路可退了:「你到底要干什么?!」
苏芷恬冷笑一声,扳过我的下巴:「你整容了吧?故意整得像我,好让冬寒多喜欢你一点儿,是吧?你真可悲啊!」
我被她捏得骨头生疼,从牙缝里挤出声音:「我这都是原装的!」
苏芷恬示意两个男人:「来吧σσψ,跟姜小姐好好认识一下,她啊,最喜欢交朋友了,来者不拒!你们可别跟她客气!」
两个头套男逼近。
苏芷恬拿出了手机,横屏拍摄:「姜月冰,别怪我啊。有了你这把柄,你才能走得心甘情愿,不是吗?」
我忙大喊:「小度同学,帮我报警!口令 09782!」
6
一秒钟后,智能音箱里传出没有感情的机械女声:「口令正确,已报警,并自动上传最近五分钟的监控内容到警方平台。」
这个连着全屋智能的音箱是我昨天买的,就怕我不在家的时候被偷家,没想到,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。
两个头套男几乎傻了。
其中一个慌乱地问苏芷恬:「大小姐,怎、怎么办?!」
苏芷恬也很慌乱,她跺了一下脚,竟然转身跑了!
两个头套男也立刻连滚带爬跑掉了,其中一个还很有礼貌地帮我带上了大门。
两个警察很快来了,效率高得让我差点泪目。
他们拷贝了完整的监控视频,并且非常客气地请我回警局配合做笔录。
一路上,年轻点的那个小警察还偷偷瞄了我好几眼,下车时甚至想扶我一把——
啧,身为美女,果然能得到这世界多一点点的善意。
从警局出来,天色已晚。
我心里那点后怕,才开始咕嘟咕嘟冒泡。
一个人回家?
那是绝对不敢的。
我直接打车杀去了本市最贵的那家安保公司。
半小时后,我身后就多了一个名叫陈强的保镖。
188 的个头,肌肉贲张得能把西装撑出鼓囊囊的线条,偏偏长了张有点腼腆的娃娃脸。
才 22 岁,正是能吃又能打的黄金年纪。
安全感这东西,果然还是实体的好。
我先拉着他去了超市,进行了一场战略性储备采购。
警察说了,在苏芷恬那事儿立案抓人前,我最好别离开本市。
行,那我就把自己武装到牙齿。
有陈强这个人体搬运机在,我足足扫荡了两大购物车,把我的***门大冰箱塞得满满登登,心里才踏实了点。
晚饭时分,我支起电磁炉。
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冒着诱人的泡泡,我对着满桌的肥牛毛肚鸭肠黄喉,甩开了膀子猛吃。
「吃啊,别客气,工作餐。」我给陈强夹了一筷子肉。
他耳朵尖有点红,小声道了谢,吃相很斯文,但速度惊人,一看就是能量消耗巨大的体质。
就在我涮着一片毛肚,七上八下数秒的时候——
「砰砰砰!」
砸门声突兀地响了起来,吓得我手一抖,毛肚直掉回锅里。
7
陈强瞬间弹起,眼神锐利,手里的甩棍「唰」地甩出,肌肉绷紧,整个人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,挡在我身前。
我侧耳听了听那独具特色的、又急又重的砸门节奏,心里顿时有数了。
我冲陈强努努嘴:「去开门吧,是我那个阴魂不散的……前任。」
霍冬寒已经换着号码给我发了一百条信息,打了九十九个电话,到后面我已经懒得一个个号码拉黑了。
他的消息全是咆哮体,核心思想就一个——让我立刻马上给苏芷恬签「他妈的和解书」。
开玩笑,刑事案件是我想和解就能和解的?!
他这脑子怎么当上总裁的?!
门一开,霍冬寒就跟个炸药包似的冲了进来,额头上青筋都在跳。
可他一眼看到我屋里还有个陌生壮汉,顿时卡壳了,那表情活像生吞了只苍蝇:「这这这、这谁啊?!」
陈强收了甩棍,站得笔直,一板一眼地回答:「您好,我是金盾安保公司的……」
我慢悠悠地踱过去,打断他,对霍冬寒露出一个假笑:「他是我朋友。霍总,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吹到我这小庙来了?」
霍冬寒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全是压不住的怒火,他死死瞪着我,像是要把我烧出两个洞:「姜月冰!你有完没完?啊?一定要用这种下作的方式引起我注意吗?拿钱的时候不是爽快得很吗?现在又千方百计设计为难芷恬?!」
我简直被他这强盗逻辑气笑了,摊手道:「霍总,麻烦你讲讲道理好吗?是苏芷恬带着人要来『奸杀』我,」
我刻意加重那两个字,
「不是我上赶着去找她麻烦!警察那边有监控,你要不要也去看看?」
霍冬寒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,完全不听人话:「如果不是你在日料店故意出现得罪了她,她会这么针对你吗?你就不能安分点?!」
得,跟这种被白月光糊住心窍的人,没法沟通。
陈强一直警惕地盯着他,全身肌肉都处于备战状态,无声地释放着压力。
霍冬寒显然感觉到了这份敌意。
他轻蔑地上下扫视着陈强,然后嗤笑一声:「我给你的钱,你就是这么糟蹋的?请这么个低水准的男模来气我?姜月冰,你侮辱谁呢?」
他转向陈强,语气极度不屑:「喂,刚入行吧?她给你多少钱?我给你双倍,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!」
陈强看了我一眼,张了张嘴。
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,直接怼了回去:「霍冬寒,我跟谁交朋友是我的自由。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?前——任?」
「自由?」霍冬寒冷笑,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!姜月冰,你以后别哭着来求我!」
我抱起手臂,歪头看他:「现在好像是……你在求我吧?求我撤案呢。」
霍冬寒猛地一噎,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堵住了,脸色变了几变,才恼羞成怒地低吼:「我真是被你气糊涂了!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气人?走!赶紧跟我去警局撤案!」
他说着,竟然直接上手来拽我的胳膊。
「先生,请你放手。」
陈强出手如电,一把扣住霍冬寒的手腕,利落地一个反剪,就把他胳膊别到了身后,动作干净专业。
「嘶——」
霍冬寒疼得抽了口气,额角唰地渗出一层细汗,却还在强撑,
「你胆子还真不小!你知道我是谁吗?!」
陈强的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「不知道。但你不能欺负我的……朋友。」
灯光明亮,勾勒出陈强认真而坚定的侧脸。
啧,这一刻,这小孩儿有点小帅!
8
我压下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涟漪,摆摆手:「陈强,放开他吧。」
陈强立刻松手,退后半步,依旧保持警戒姿态。
霍冬寒揉着发疼的手腕,没再敢动手。
他铁青着脸,一屁股在我家沙发上坐下,视线扫过餐桌,鼻子扇了扇,看向那锅还在翻滚的红油火锅,语气里带着一种抓到我把柄的嘲讽:
「哼!不是口口声声说不爱吃火锅了吗?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装得那么乖,现在倒原形毕露了?口是心非!你为了讨好我,还真是什么都装得出来!」
他像是终于找回了某种优越感,手指夹着那张黑卡,「哒哒」地敲着茶几边缘:「说吧,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撤案?开个价!……一千万?」
我摇头。
「两千万?……五千万!姜月冰,我警告你别太过分!」
我继续摇头。
「一个亿!!!」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眼睛都红了,「不能再多了!你见好就收!」
我看着他那副「老子用钱能砸平世界」的样子,只觉得无比荒谬:
「霍冬寒,我说了,我不会撤案。你耳朵是摆设吗?」
他死死盯着我,看了足有半分钟,胸膛剧烈起伏,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般,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开口:
「好,好!姜月冰,你赢了!我答应你,只要你撤案,以后……以后你还可以跟着我,我们不分手了。但是!」
他加重语气,
「你必须安分守己,绝对不能再给芷恬找任何麻烦!她以后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,你只能待在暗处。绝不能被她知道!现在,满意了吗?走吧!」
他以为这是恩赐,是原主梦寐以求的奖赏。
可我只要一想到原书里原主的下场,就觉得乳腺在飞速增生。
我看着他,非常非常认真地,再次摇了摇头:「霍冬寒,你听好——我、不、会、撤、案。你是理解能力有问题,还是耳朵真的不好使?需要我给你推荐个五官科医生吗?」
霍冬寒猛地站起来,指着我的手都在抖,脸色难看至极:「姜月冰!你给我等着!」
说完,他一脚踹在旁边的垃圾桶上。
没想到没踹动,自己踉跄了一下——那里面装满了厨余垃圾,可沉了。
我差点笑出声来。
霍冬寒最终摔门而去,那声巨响震得天花板都在掉灰。
世界总算清净了。
我吐出一口浊气,招呼陈强:「没事了,继续吃吧。」
坐下捞起我最爱的宽粉,却发现它已经泡发了,变得软塌塌、烂糟糟,没了嚼劲,不好吃了。
真可惜。
陈强沉默地坐下,什么也没问,只是默默地用公筷把锅里还能吃的肉菜捞起来,全夹到我碗里。
吃完后,他主动收拾了碗筷。
洗漱完毕,出来时依旧是那身板正严实的保镖制服,连最上面的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。
然后,自觉地在沙发上铺好了自带的简易床铺。
专业,省心,且有分寸。
我非常满意。
只是临睡前,手机屏幕亮起,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跳出来,只有短短四个字:「冰冰,你会后悔的。」
特么的霍冬寒,真是阴魂不散。
我撇撇嘴,直接再次拉黑,关机。
后悔?!
我可不是原主,我的字典里就没这俩字。
9
两周后,苏芷恬教唆入室案开庭。
作为公诉案件,这场庭审吸引了无数目光。
我带着陈强和我的律师,早早到了法庭。
审判庭比我想象的要小,布局像个严肃的大教室。
国徽高悬,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这是我两世为人第一次进这种地方,手心有点冒汗,但一想到我必赢,就多了点底气。
旁听席上座无虚席,不少是挂着相机、拿着录音笔的记者——这得多亏我提前买的那几条热搜。
苏芷恬,海城商圈最负「盛名」的千金大小姐,三年前出国就闹得满城风雨,如今归来更是以「教唆犯罪」的嫌疑被告上法庭,这瓜足够很多人吃上好一阵子了。
我生怕苏家的手能通天,早把监控视频复制了十几份,U 盘、硬盘、网盘里塞得满满当当,甚至给我远在国外的一个朋友也寄了一份,以备不测。
果然,刚开庭没多久,检方提交证据时,就遇到了「技术问题」。
法官皱着眉宣布:「公诉方提交的案发时段监控视频,因存储服务器网络故障导致数据部分损毁,无法完整播放……」
旁听席一阵细微的骚动。
苏芷恬的律师嘴角,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。
我身边的律师,脸色一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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